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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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好，隨你。”張希澤淡淡的說，聲音裏聽不出喜怒，醒來後，孟欣沒叫過他“老公。”
張希澤也覺得無所謂，不過是個稱謂而已。
孟欣抱著他的手緊了緊，輕聲說“給我點時間。”
“好”張希澤握緊她的手。
孟欣輕輕嘆氣，同一屋檐下住著，他又怎麽會看不出她的異樣，但她不願說他便不問。
張希澤對人對事一向如此，你願意和我同行，我有看得上你，那便通路而行，若是哪日你倦了，要走，他也不攔。
他們兩個是一樣的人，一樣的重情重義，卻又不強求。
“能幫我約一下程茉莉麽？”孟欣問，“我給她打電話打不通。”
“我幫你問。”張希澤答。
孟欣松開他，張希澤拿著手機發了幾個短信，隔了一會兒把手機遞給孟欣“你給她打吧。”
“恩。”
接著孟欣拿著手機走到浴室撥通了程茉莉的電話，電話響了好久，孟欣要掛斷的時候，對方接了起來。
“餵，你好。”
“大茉莉，我是孟欣。”
“大欣子呀，你有好多年沒給我打電話了。”
孟欣很驚訝，這五年她竟然沒有聯系最好的朋友“明天有空嗎？一起去逛街。”
對方想了一會兒才給孟欣答覆“好。”
程茉莉語氣中的猶疑，孟欣只當她是怨自己這些年不聯系她。
“一會兒陪我去個地方。”孟欣遞給張希澤電話，張希澤越過手機握住她的手。
“他呢？”孟欣指了指床上的小家夥。
“哥哥哥，我來了。”孟欣回頭看到笑嘻嘻的張夢澤。
“我知道了。”孟欣說。
夏天的傍晚，蟬在樹上吱吱叫，人在樹下看星空。
“孟欣，走了。”張希澤走出草房，把一件薄長衫扔給她。
孟欣接過“謝了。”
說著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土，邊走邊穿上外套。
兩人隔著半米遠的距離站在路旁等車，孟欣抱著胳膊，抖著腿，“冷？”張希澤開口問道。
“不冷。”孟欣答。
張希澤看了看她，挪了幾步，偏頭看著她說：“可是我冷。”
接著伸出左手把她攬到懷裏，孟欣沒站穩跌進他的懷裏，張希澤笑的眉眼飛揚。
孟欣紅著臉，拿小粉拳頭砸他胸口，張希澤一把握住：“不怕把我砸壞了？”
“不怕。”孟欣揚起頭。
“可我怕你把手砸疼。”張希澤說著拿手指在她手背上摩擦。
等了一會兒，開著大燈的客車過來了，兩人招了招手，客車在他們面前停穩。
車門吱嘎一聲打開，司機抄著濃重的口音問“去湖縣？”
“戶縣。”孟欣糾正道。
“恩，對湖縣。”司機道。
孟欣又要糾正，張希澤拉了她一把俯身在她耳邊說：“他說的就是戶縣。”
“哦。”孟欣點頭，跟在張希澤身後上車。
車上人很多，只剩下最後一排有兩個位置，張希澤回頭問她“暈車？”
“不暈。”
“恩。”
兩個人走到了後排，張希澤看著油膩膩的坐墊不禁皺了皺眉，孟欣已經坐下了，車子也已經發動了，張希澤咬咬牙，坐了上去。
車子啟動了好陣子才打起火，孟欣笑了笑，破爛的大客車在鄉路上晃悠悠的前行。
張希澤繃直了身子，盡量讓自己離座椅遠一點，孟欣看到他這幅模樣，脫下自己的外衣批到他身上：“倚著吧。”
張希澤一楞，接過外套，這才小心翼翼的倚了上去，孟欣坐在她一旁，兩個人的肩膀蹭來蹭去，張希澤把孟欣拉到懷裏，手搭在她的背上：“讓我抱一會兒。”
“有點兒癢癢。”孟欣撓了撓耳朵。
“笨。”張希澤說著在她耳邊吹氣兒。
孟欣作勢要打他，他一手握住她的小手，一手摟著她的腰把她帶的貼到他胸前。
“這麽多人呢。”孟欣推他。
張希澤不動反而把她摟的更緊，說道：“沒事，沒人管。”
“張先生，有點道德感好麽？”孟欣瞪他。
“寶寶，我累了，讓我抱一會兒。”張希澤聲音低沈。
“哦，好。”孟欣答。
等兩個人到家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八點多了，孟欣不確定小姑子和兒子醒沒醒，拉著張希澤一起悄悄的走。
他們快走到樓梯口的時候聽到身後有人問：“你們怎麽走路像小偷？”
“哦呵呵，怕打擾到你們啊。”孟欣回過頭笑著說。
“我倆醒很久了。”張夢澤邊往嘴巴裏塞面包邊指了指抱著她大腿的奶白。
不過奶白沒有沖過去抱媽媽的意思，抱著姑姑的手不松手，孟欣也隨他，今天約了和程茉莉逛街，不過昨晚坐著客車也沒有睡好，孟欣想著回屋趕快補一覺。
“我上去了。”孟欣看著張希澤指了指樓上。
張希澤點了點頭，張夢澤靠了過去用肩膀撞他問：“什麽情況？你們昨天幹嘛去了？”
“去你嫂子出事兒的地方看看，”張希澤說：“不過她什麽反應都沒有。”
“哦，我嫂子恢覆成現在的樣子已經很不容易了，你怎麽還讓她去找刺激？”張夢澤看著她大哥把手裏的面包吃掉將奶白抱了起來。
“因為覺得不對。”張希澤看著臥室的方向說。
張夢澤知道自己的大哥又進入閑人勿擾模式了，不過她已經很習慣了，她將小奶白抱到了一旁，笑瞇瞇的戳他臉蛋兒玩兒。
“奶白，你幾歲了？”張夢澤邊戳邊問。
“三歲，姑姑，我不叫奶白，還有不要戳我的臉。”張諾涵那副小大人兒的樣子把她給逗樂了，神似張希澤小時候。
孟欣睡到九點，起來洗漱化妝，提前趕到了和程茉莉約好的咖啡廳。
孟欣選了一件深紫色短裙一件白色襯衫，一雙帆布鞋，衣服整體看上去很清純，但她偏偏戴了一副紅寶石耳墜兒，頭發是波浪大卷，偏向一旁，塗著紅唇，她坐在窗邊手指一下下打著桌子。
“美女這有人麽？”聞聲孟欣擡頭，來人穿著一身運動服，像是剛運動完。
“有人。”孟欣的聲線本就清冷，加上她不想與人多言，這聲音聽著變更是冷。
來人知趣的笑笑，坐到了別處。
孟欣等了一陣子，終於有些急了，看了看表，程茉莉已經晚了半個小時，正要起身去外面，程茉莉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餵？”孟欣皺眉。
“孟欣，不好意思啊，我兒子淩晨發高燒，這才退燒，你能不能先自己去吃午飯，我把兒子哄好就來找你。”程茉莉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啞，像是急的。
“好，你別急。”孟欣安撫她。
程茉莉匆匆掛斷電話。
孟欣收起電話正要往外走，剛剛搭訕的那人攔在她面前“介不介意一起吃個飯？”
孟欣伸出右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我結婚了。”
“只是交個朋友。”那人還在追問。
孟欣沒在理會，皺著眉毛拿起包便走，那人竟也追了出來，這男孩兒年紀看上去真是不大，應該也就二十三四那樣子。
“弟弟，我兒子都三歲了。”孟欣有些無奈。
“哈哈，姐姐，”這男孩兒飛快的拿出便箋寫了幾個數字塞到孟欣手裏又笑瞇瞇的說：“姐姐等你離婚給我打電話，我不介意你有兒子。”接著便跑了。
孟欣搖了搖頭看了眼便箋上的數字，他還畫了簡筆畫的小猴子，孟欣笑著把便箋揉了揉扔到垃圾桶內。
這段小插曲，倒是讓她被放鴿子的心情好了一些，走進商場找了一家小店，點了一屜小籠包，自顧自的吃了起來，其實從昨晚開始她已經沒有那麽壓抑的感覺了，現在整個人周身輕松，吃完包子，孟欣發了會兒呆，這才起身離開。
逛了幾家化妝品專櫃，試了些口紅，不過沒有她喜歡的，她最喜歡的唇色是紅色，塗上去顯得整個人更加的白。
但她喜歡紅色的原因還有另外一個。
因為她從很小的時候對人便是一副很冷淡的樣子，哪怕後來也有一些朋友，也交過男朋友，但是她對這些人際交往感到深深的疲倦和厭煩，直到大學開始化妝之後，她第一次將紅色的口紅塗到嘴唇上的時候，那種黏膩的觸感她這輩子都忘不了，而塗完後的她像是換了一個人的樣子，冷艷且不可欺犯。
孟欣無聊的坐在商場外的椅子上吃著剛買的兩個冰淇淋，第二份半價，孟欣不想浪費能省錢的機會，便買了兩個，她吃東西很慢，一個還沒吃完，另一個就已經化掉了，她皺著眉又開始吃化了的，兩個都只吃了一半。
“哎。”孟欣呆呆的看著鞋子，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滋味。
她這個姑娘在外人看來算是幸福，父母感情和睦，對她愛戴有加，畢業後孤身闖蕩，也找到了份還不錯的工作，結了婚生了兒子……
看上去聽起來都還算不錯，可是她覺得自己左胸膛裏空蕩蕩的少了些什麽。
孟欣的電話鈴聲，把她從楞神中拉回了現實：“餵，我在門口的長椅上，你在哪？”
“我在，我看到你了。”程茉莉話沒說完便把電話掛了。
孟欣擡頭，看到一個身材不算很好的婦人朝著她走過來，孟欣站起，“孟欣，好久不見。”程茉莉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一如五年前。
“好久不見。”
生疏感讓兩個人都楞了楞，不知道該說什麽。
還是孟欣先開口：“結婚了？”
“結了。”程茉莉笑。
“杜坤？”孟欣問。
程茉莉有些尷尬的搖了搖頭，孟欣沒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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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希澤也覺得無所謂，不過是個稱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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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張希澤握緊她的手。
孟欣輕輕嘆氣，同一屋檐下住著，他又怎麽會看不出她的異樣，但她不願說他便不問。
張希澤對人對事一向如此，你願意和我同行，我有看得上你，那便通路而行，若是哪日你倦了，要走，他也不攔。
他們兩個是一樣的人，一樣的重情重義，卻又不強求。
“能幫我約一下程茉莉麽？”孟欣問，“我給她打電話打不通。”
“我幫你問。”張希澤答。
孟欣松開他，張希澤拿著手機發了幾個短信，隔了一會兒把手機遞給孟欣“你給她打吧。”
“恩。”
接著孟欣拿著手機走到浴室撥通了程茉莉的電話，電話響了好久，孟欣要掛斷的時候，對方接了起來。
“餵，你好。”
“大茉莉，我是孟欣。”
“大欣子呀，你有好多年沒給我打電話了。”
孟欣很驚訝，這五年她竟然沒有聯系最好的朋友“明天有空嗎？一起去逛街。”
對方想了一會兒才給孟欣答覆“好。”
程茉莉語氣中的猶疑，孟欣只當她是怨自己這些年不聯系她。
“一會兒陪我去個地方。”孟欣遞給張希澤電話，張希澤越過手機握住她的手。
“他呢？”孟欣指了指床上的小家夥。
“哥哥哥，我來了。”孟欣回頭看到笑嘻嘻的張夢澤。
“我知道了。”孟欣說。
夏天的傍晚，蟬在樹上吱吱叫，人在樹下看星空。
“孟欣，走了。”張希澤走出草房，把一件薄長衫扔給她。
孟欣接過“謝了。”
說著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土，邊走邊穿上外套。
兩人隔著半米遠的距離站在路旁等車，孟欣抱著胳膊，抖著腿，“冷？”張希澤開口問道。
“不冷。”孟欣答。
張希澤看了看她，挪了幾步，偏頭看著她說：“可是我冷。”
接著伸出左手把她攬到懷裏，孟欣沒站穩跌進他的懷裏，張希澤笑的眉眼飛揚。
孟欣紅著臉，拿小粉拳頭砸他胸口，張希澤一把握住：“不怕把我砸壞了？”
“不怕。”孟欣揚起頭。
“可我怕你把手砸疼。”張希澤說著拿手指在她手背上摩擦。
等了一會兒，開著大燈的客車過來了，兩人招了招手，客車在他們面前停穩。
車門吱嘎一聲打開，司機抄著濃重的口音問“去湖縣？”
“戶縣。”孟欣糾正道。
“恩，對湖縣。”司機道。
孟欣又要糾正，張希澤拉了她一把俯身在她耳邊說：“他說的就是戶縣。”
“哦。”孟欣點頭，跟在張希澤身後上車。
車上人很多，只剩下最後一排有兩個位置，張希澤回頭問她“暈車？”
“不暈。”
“恩。”
兩個人走到了後排，張希澤看著油膩膩的坐墊不禁皺了皺眉，孟欣已經坐下了，車子也已經發動了，張希澤咬咬牙，坐了上去。
車子啟動了好陣子才打起火，孟欣笑了笑，破爛的大客車在鄉路上晃悠悠的前行。
張希澤繃直了身子，盡量讓自己離座椅遠一點，孟欣看到他這幅模樣，脫下自己的外衣批到他身上：“倚著吧。”
張希澤一楞，接過外套，這才小心翼翼的倚了上去，孟欣坐在她一旁，兩個人的肩膀蹭來蹭去，張希澤把孟欣拉到懷裏，手搭在她的背上：“讓我抱一會兒。”
“有點兒癢癢。”孟欣撓了撓耳朵。
“笨。”張希澤說著在她耳邊吹氣兒。
孟欣作勢要打他，他一手握住她的小手，一手摟著她的腰把她帶的貼到他胸前。
“這麽多人呢。”孟欣推他。
張希澤不動反而把她摟的更緊，說道：“沒事，沒人管。”
“張先生，有點道德感好麽？”孟欣瞪他。
“寶寶，我累了，讓我抱一會兒。”張希澤聲音低沈。
“哦，好。”孟欣答。
等兩個人到家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八點多了，孟欣不確定小姑子和兒子醒沒醒，拉著張希澤一起悄悄的走。
他們快走到樓梯口的時候聽到身後有人問：“你們怎麽走路像小偷？”
“哦呵呵，怕打擾到你們啊。”孟欣回過頭笑著說。
“我倆醒很久了。”張夢澤邊往嘴巴裏塞面包邊指了指抱著她大腿的奶白。
不過奶白沒有沖過去抱媽媽的意思，抱著姑姑的手不松手，孟欣也隨他，今天約了和程茉莉逛街，不過昨晚坐著客車也沒有睡好，孟欣想著回屋趕快補一覺。
“我上去了。”孟欣看著張希澤指了指樓上。
張希澤點了點頭，張夢澤靠了過去用肩膀撞他問：“什麽情況？你們昨天幹嘛去了？”
“去你嫂子出事兒的地方看看，”張希澤說：“不過她什麽反應都沒有。”
“哦，我嫂子恢覆成現在的樣子已經很不容易了，你怎麽還讓她去找刺激？”張夢澤看著她大哥把手裏的面包吃掉將奶白抱了起來。
“因為覺得不對。”張希澤看著臥室的方向說。
張夢澤知道自己的大哥又進入閑人勿擾模式了，不過她已經很習慣了，她將小奶白抱到了一旁，笑瞇瞇的戳他臉蛋兒玩兒。
“奶白，你幾歲了？”張夢澤邊戳邊問。
“三歲，姑姑，我不叫奶白，還有不要戳我的臉。”張諾涵那副小大人兒的樣子把她給逗樂了，神似張希澤小時候。
孟欣睡到九點，起來洗漱化妝，提前趕到了和程茉莉約好的咖啡廳。
孟欣選了一件深紫色短裙一件白色襯衫，一雙帆布鞋，衣服整體看上去很清純，但她偏偏戴了一副紅寶石耳墜兒，頭發是波浪大卷，偏向一旁，塗著紅唇，她坐在窗邊手指一下下打著桌子。
“美女這有人麽？”聞聲孟欣擡頭，來人穿著一身運動服，像是剛運動完。
“有人。”孟欣的聲線本就清冷，加上她不想與人多言，這聲音聽著變更是冷。
來人知趣的笑笑，坐到了別處。
孟欣等了一陣子，終於有些急了，看了看表，程茉莉已經晚了半個小時，正要起身去外面，程茉莉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餵？”孟欣皺眉。
“孟欣，不好意思啊，我兒子淩晨發高燒，這才退燒，你能不能先自己去吃午飯，我把兒子哄好就來找你。”程茉莉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啞，像是急的。
“好，你別急。”孟欣安撫她。
程茉莉匆匆掛斷電話。
孟欣收起電話正要往外走，剛剛搭訕的那人攔在她面前“介不介意一起吃個飯？”
孟欣伸出右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我結婚了。”
“只是交個朋友。”那人還在追問。
孟欣沒在理會，皺著眉毛拿起包便走，那人竟也追了出來，這男孩兒年紀看上去真是不大，應該也就二十三四那樣子。
“弟弟，我兒子都三歲了。”孟欣有些無奈。
“哈哈，姐姐，”這男孩兒飛快的拿出便箋寫了幾個數字塞到孟欣手裏又笑瞇瞇的說：“姐姐等你離婚給我打電話，我不介意你有兒子。”接著便跑了。
孟欣搖了搖頭看了眼便箋上的數字，他還畫了簡筆畫的小猴子，孟欣笑著把便箋揉了揉扔到垃圾桶內。
這段小插曲，倒是讓她被放鴿子的心情好了一些，走進商場找了一家小店，點了一屜小籠包，自顧自的吃了起來，其實從昨晚開始她已經沒有那麽壓抑的感覺了，現在整個人周身輕松，吃完包子，孟欣發了會兒呆，這才起身離開。
逛了幾家化妝品專櫃，試了些口紅，不過沒有她喜歡的，她最喜歡的唇色是紅色，塗上去顯得整個人更加的白。
但她喜歡紅色的原因還有另外一個。
因為她從很小的時候對人便是一副很冷淡的樣子，哪怕後來也有一些朋友，也交過男朋友，但是她對這些人際交往感到深深的疲倦和厭煩，直到大學開始化妝之後，她第一次將紅色的口紅塗到嘴唇上的時候，那種黏膩的觸感她這輩子都忘不了，而塗完後的她像是換了一個人的樣子，冷艷且不可欺犯。
孟欣無聊的坐在商場外的椅子上吃著剛買的兩個冰淇淋，第二份半價，孟欣不想浪費能省錢的機會，便買了兩個，她吃東西很慢，一個還沒吃完，另一個就已經化掉了，她皺著眉又開始吃化了的，兩個都只吃了一半。
“哎。”孟欣呆呆的看著鞋子，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滋味。
她這個姑娘在外人看來算是幸福，父母感情和睦，對她愛戴有加，畢業後孤身闖蕩，也找到了份還不錯的工作，結了婚生了兒子……
看上去聽起來都還算不錯，可是她覺得自己左胸膛裏空蕩蕩的少了些什麽。
孟欣的電話鈴聲，把她從楞神中拉回了現實：“餵，我在門口的長椅上，你在哪？”
“我在，我看到你了。”程茉莉話沒說完便把電話掛了。
孟欣擡頭，看到一個身材不算很好的婦人朝著她走過來，孟欣站起，“孟欣，好久不見。”程茉莉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一如五年前。
“好久不見。”
生疏感讓兩個人都楞了楞，不知道該說什麽。
還是孟欣先開口：“結婚了？”
“結了。”程茉莉笑。
“杜坤？”孟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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